第二十五章 楚門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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貨車緩緩的開著，止原抽著煙，把窗戶開大，可是速度卻緩慢的吃不進多大的風，煙霧隨著輕風脫離窗戶。
“來喝酒”離藥遞給戴墨淩一灌酒，很難想象昨天還受重傷的人今天就有精力喝酒了
戴墨淩接過酒“噗”的打開，才吃完早飯就來一罐酒，戴墨淩也確是不知道該怎麽形容現在自己的心境。他有點搞不清這個風騷大叔的路數。
“你們也喝點唄”離藥笑著和勞工們說
“好嘞”陳小輝率先拿了一瓶
其餘人卻不動，倒不是拘謹，而是剛吃完飯沒有誰想喝什麽酒
“那個，到底怎麽回事，這麽神神秘秘的？”戴墨淩喝了口酒忍不住開口
“這個”丹靈有點為難，不知怎麽講，畢竟是她自己的私欲讓戴墨淩身陷險境。
“我來說吧，事情是這樣的”離藥擺了擺手手，示意丹靈
“現在，你不管多麽震驚都請不要插話”離藥扭頭看著戴墨淩，有股上位者的威嚴流露讓人無法拒絕
戴墨淩點了點頭，緊張了起來，戴墨淩已經開始試著理解這幾天的不現實，他已經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了，不然李老師的事怎麽解釋，還有他可以燃燒的火焰。
離藥大致說清楚了情況，從星酒吧開始說到青海湖的大戰，幾乎把知道的都說了，只是沒有提靈魂之戒的事情，這對戴墨淩來說說不定是已知的事情，他不想逼戴墨淩什麽，他想讓戴墨淩自己說出來。
戴墨淩默默的聽完，很想中途插幾句，可是後面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
“現在，有什麽想問的嗎？”離藥開了一罐酒
“我為什麽能到你們所說的那個“虛實境”，也是你們故意讓我去的嗎？”
“這個不是我們故意的，倒不如說去那個“虛實境”是你自己想去，算是種緣分吧，你進了星酒吧，我們的緣分才算開始。”
“……”
“那片星空，是我覺醒的地方？”好半響戴墨淩說
“嗯，第一次入境你在星酒吧裏。那場1998年的流星雨是入境的門。”
“你是故意讓我看到的。為什麽？”
“每一個“外地人”來到星酒吧都會看一場流星雨，許下一個願望，算是覺醒。”
“1998年的流星雨？”
“倒不是說非要1998年的流星雨，那是真實星空的場景，準確的說是你們這個世界的星空，任何時候的流星雨都可以讓人一次入境。”
“那我為什麽中途會失憶？”
“你還不是本地人，需要二次入境才能獲取本地人資格，俗話說一回生二回熟嘛，你現在應該恢覆記憶了，你已經是個本地人了。”
本地人外地人居然是這個意思，戴墨淩心裏喃喃
“還有許願？我根本沒有在你們那片星空許下什麽願望，我感覺是被強迫的，我根本沒有選擇”
這回輪到離藥楞住了，丹靈也吃了一驚，明顯超出了他們的認知範圍，這是一道超綱題。
“你說你是被強迫的？你在夜空許下了什麽願望。”
“我想死。”戴墨淩提高了音量，幾乎是吼出來的，戴墨淩忽然就激動起來，帶著憤怒，沒法不憤怒啊，他已經在忍耐了，按照離藥那樣說的話那豈不是他這幾天一直活在算計之中，一個人活在別人的計劃之中是什麽感覺，強烈的受挫感侵襲著他的心，他覺得自己太渺小了，渺小到所有人都可以擺弄他的生死的地步。連許的願望都被冠上“死”字，不過，這其實是那是戴墨淩的真實心境。從某種程度說是戴墨淩的真實願望也不為過。
“嗯，這也是你們計劃的嗎？餵，我又不認識你們為什麽這麽想讓我死？”戴墨淩咬牙切齒帶著強烈的惡意，對自己或者說對離藥他們。
“別誤會，這不是我們想要的，我們只是想讓你加入我們，你是魂O型，非常難得的血系，我們需要你，怎麽可能想讓你去死呢？”丹靈擺擺手急忙說，說完就後悔了，看著戴墨淩的表情，希望沒有起到反效果。
“嗯？”
“這對我們來講也是難以解釋的事情，也許你不相信，我們一向是自願制度的，不強制。”離藥說
“不強制？那為什麽在青海湖開個那麽誇張的流星雨搞個什麽“二次入境”還讓我差點死在了那個莫名其妙的森林裏。”
說到這丹靈怒目想瞪一眼止原，沒發現，想起來止原正在以烏龜一般的速度開著這輛貨車。再一想來好像重點不是誇張的流星雨，而是幻境森林發生的事情。
“這是我的錯，在幻境森林裏，我想讓你盡快覺醒，而阻止解開幻境森林。”離藥說
丹靈一楞，把頭埋在膝蓋
“快速覺醒？”
“嗯，危險往往能激發人的潛能，我決定試一試。”
“餵，誰要什麽狗屁覺醒，我是莫名其妙被拉進來的好嗎？我根本不知道你們說的是什麽，你憑什麽讓我陷入危險，讓我覺醒什麽狗屁”戴墨淩已經抑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
“在那個範圍我有絕對把握救你”
“哼，哈哈哈，救我？”戴墨淩忽然笑了起來，他感覺自己的渺小更甚，生與死只是別人一念之間的事情啊，他就這麽的卑微嗎？全世界都看不起他
“對不起”丹靈輕聲說
戴墨淩楞了一下卻不好說什麽了，多年的家教讓他形成不能對女孩吼叫，不能打女孩，只能愛女孩的思想，他一瞬間被將了一軍。他果然善良，太過善良了，善良到總是不斷傷害自己的地步，是個無法在黑暗中生活的好孩子。這樣的孩子是不會被喜歡的，只會被利用啊。
“你們說，你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會在星空許下那種願望？”戴墨淩盡量平靜下來
“千真萬確”陳小輝忍不住插了一嘴“我覺醒的時候就是自己許了個願望，我說，我要變強，變得很強很強，這樣就不會被別人欺負了，這樣就可以保護大家了。”
陳小輝見沒人說什麽繼續說“於是我真的變強了，我覺醒了D型血，雖然沒有血系譜，但我已經很滿足了，能覺醒的人都是千裏挑一的人，其實別看我這樣，我是很努力的，我天生就比較弱，我總是被人欺負，所以我渴望變強，我很珍惜我得來的機會。”
勞工們都楞了一下似乎沒想到這話是從臭不要臉的陳小輝之口說出的
戴墨淩聽著陳小輝的話有點觸動，原來他真的和自己有點相似的地方，都是弱小到被欺負的可憐小孩。
“那群幹屍是怎麽回事？”又是半天戴墨淩才開口
“是那片誇張的流星雨帶來的。”離藥搖了搖頭，現在他真的覺得止原就是個蠢貨
戴墨淩下意識的看了眼左手大拇指，那群幹屍和巨虎最後都是被他解決掉的，他還幹掉了一條龍，都是因為現在已經隱沒不見的靈魂之戒。
“我要下車”戴墨淩突然說，他現在還需要時間去平靜一下
這時，大家才發現貨車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停了下來。
離藥從後窗向前看，發現止原把車停在了一個小草坪上，顯然是藏民的領地，止原正翹著腳，抽著煙，似乎很悠閑的看著外面的風景。
“砰砰”離藥拍了拍車廂的鐵皮
止原好像早就料到會發生什麽事情，下車打開了車廂的門
戴墨淩已經把自行車搬了出來，他們的兩輛自行車倒是完好，還有戴墨淩的手機竟然也沒壞，錢包也還在，他現在完全可以完成接下來的旅行。
離藥並沒有阻止戴墨淩的打算
戴墨淩剛欲騎走，一拍腦袋，自己竟然把李老師忘記了。
“放心，你的老師我們會把她安全送回去的”離藥看出戴墨淩的猶豫
“不過，我們會把她這幾天的記憶鎖住，這也是為她好。”止原說
戴墨淩怒火蹭的一下就起來了，李老師也要受擺布嗎？可一下子就熄滅了，如果不這麽做的話說不定會讓李老師心裏留下什麽陰影。
“要開心要快樂，我許了願的。”李老師的聲音突然在腦海裏響起來了，他又想起昨晚瀕臨死亡的李老師最後說的話，李老師最後掙紮的強擠出的微笑再次撞擊著他的大腦，他情不自禁的流下了兩行淚，實在不忍心讓這麽好的李老師承受那樣的心裏傷痕，她可是死過一次的人啊。
“鎖住哪一段的記憶？”戴墨淩猶豫了一下
“如果僅僅把昨天那可怕的記憶鎖住，那一切都會顯得很奇怪，可能對她也不好，所以，我們要從開始這段旅行時鎖住。”離藥回答
“開始這段旅行？”
“嗯，就是讓什麽事情都沒發生，你沒有被她接回家，一切都不會發生。”
“而且，昨晚的那段時間太短，只有幾個幾個小時，憑我現在的能力，很難控制那段時間的記憶線，但是如果是幾天的話我可以做到。”止原說
“你們保證，保證她是安全的，保證不會對她有什麽影響。”戴墨淩低著頭似乎在掙紮著，好一會，他擡起頭直視著止原
“我保證。”止原認真的說，想起那個弱小的女子在面對危險時有那種勇氣，就十分佩服，他也不忍心讓這樣的好女孩受傷的。
“我們知道她家在哪，很抱歉，我們觀察你時順便知道了這個，我們會安全把她送回去的，你放心，我向你保證，我不說謊的。”
“對不起，但請相信我們，我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丹靈開口
戴墨淩知道自己已經相信了這群人，這種信任很難解釋，是心裏湧現出來的，它讓你無法拒絕這個感覺。
“好，我相信你們，如果她有事，我豁出命也要讓你們付出代價。”戴墨淩點點頭，帶著狠辣說出這話，這話說出口戴墨淩就楞住了，這不像是他說的，他再次低頭看了眼左手大拇指。
“嗯”離藥並沒有生氣，戴墨淩能相信他們已經很難得了，可又覺得戴墨淩真的是個單純的孩子，僅僅三言兩語就能讓他相信自己這邊並無惡意，這樣的孩子真的會是希望嗎？
戴墨淩看了眼還未醒來的李老師，騎上自行車走了，貨車並沒有駛多遠，連泉吉鄉都沒有出去，止原壓根就沒開幾步路的距離。
戴墨淩滿腦子現在都是離藥說的話，他感覺自己就是個任人擺布的小醜，說不定整個人生都是受人擺布的，他好像是活在別人的監視下，所有的一切僅僅是被安排好的，一切都是騙局。
他突然想起來一部很有名的電影《楚門的世界》，他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楚門般活在別人的操縱之下。好像自由，卻是別人賦予的，他越想越遠，他這人很敏感脆弱，一點點事情都會讓他耿耿於懷很久，但他卻不發作，只會默默的忍耐。所以他需要這最後一段騎行給他一點緩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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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喝酒”離藥遞給戴墨淩一灌酒，很難想象昨天還受重傷的人今天就有精力喝酒了
戴墨淩接過酒“噗”的打開，才吃完早飯就來一罐酒，戴墨淩也確是不知道該怎麽形容現在自己的心境。他有點搞不清這個風騷大叔的路數。
“你們也喝點唄”離藥笑著和勞工們說
“好嘞”陳小輝率先拿了一瓶
其餘人卻不動，倒不是拘謹，而是剛吃完飯沒有誰想喝什麽酒
“那個，到底怎麽回事，這麽神神秘秘的？”戴墨淩喝了口酒忍不住開口
“這個”丹靈有點為難，不知怎麽講，畢竟是她自己的私欲讓戴墨淩身陷險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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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你不管多麽震驚都請不要插話”離藥扭頭看著戴墨淩，有股上位者的威嚴流露讓人無法拒絕
戴墨淩點了點頭，緊張了起來，戴墨淩已經開始試著理解這幾天的不現實，他已經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了，不然李老師的事怎麽解釋，還有他可以燃燒的火焰。
離藥大致說清楚了情況，從星酒吧開始說到青海湖的大戰，幾乎把知道的都說了，只是沒有提靈魂之戒的事情，這對戴墨淩來說說不定是已知的事情，他不想逼戴墨淩什麽，他想讓戴墨淩自己說出來。
戴墨淩默默的聽完，很想中途插幾句，可是後面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
“現在，有什麽想問的嗎？”離藥開了一罐酒
“我為什麽能到你們所說的那個“虛實境”，也是你們故意讓我去的嗎？”
“這個不是我們故意的，倒不如說去那個“虛實境”是你自己想去，算是種緣分吧，你進了星酒吧，我們的緣分才算開始。”
“……”
“那片星空，是我覺醒的地方？”好半響戴墨淩說
“嗯，第一次入境你在星酒吧裏。那場1998年的流星雨是入境的門。”
“你是故意讓我看到的。為什麽？”
“每一個“外地人”來到星酒吧都會看一場流星雨，許下一個願望，算是覺醒。”
“1998年的流星雨？”
“倒不是說非要1998年的流星雨，那是真實星空的場景，準確的說是你們這個世界的星空，任何時候的流星雨都可以讓人一次入境。”
“那我為什麽中途會失憶？”
“你還不是本地人，需要二次入境才能獲取本地人資格，俗話說一回生二回熟嘛，你現在應該恢覆記憶了，你已經是個本地人了。”
本地人外地人居然是這個意思，戴墨淩心裏喃喃
“還有許願？我根本沒有在你們那片星空許下什麽願望，我感覺是被強迫的，我根本沒有選擇”
這回輪到離藥楞住了，丹靈也吃了一驚，明顯超出了他們的認知範圍，這是一道超綱題。
“你說你是被強迫的？你在夜空許下了什麽願望。”
“我想死。”戴墨淩提高了音量，幾乎是吼出來的，戴墨淩忽然就激動起來，帶著憤怒，沒法不憤怒啊，他已經在忍耐了，按照離藥那樣說的話那豈不是他這幾天一直活在算計之中，一個人活在別人的計劃之中是什麽感覺，強烈的受挫感侵襲著他的心，他覺得自己太渺小了，渺小到所有人都可以擺弄他的生死的地步。連許的願望都被冠上“死”字，不過，這其實是那是戴墨淩的真實心境。從某種程度說是戴墨淩的真實願望也不為過。
“嗯，這也是你們計劃的嗎？餵，我又不認識你們為什麽這麽想讓我死？”戴墨淩咬牙切齒帶著強烈的惡意，對自己或者說對離藥他們。
“別誤會，這不是我們想要的，我們只是想讓你加入我們，你是魂O型，非常難得的血系，我們需要你，怎麽可能想讓你去死呢？”丹靈擺擺手急忙說，說完就後悔了，看著戴墨淩的表情，希望沒有起到反效果。
“嗯？”
“這對我們來講也是難以解釋的事情，也許你不相信，我們一向是自願制度的，不強制。”離藥說
“不強制？那為什麽在青海湖開個那麽誇張的流星雨搞個什麽“二次入境”還讓我差點死在了那個莫名其妙的森林裏。”
說到這丹靈怒目想瞪一眼止原，沒發現，想起來止原正在以烏龜一般的速度開著這輛貨車。再一想來好像重點不是誇張的流星雨，而是幻境森林發生的事情。
“這是我的錯，在幻境森林裏，我想讓你盡快覺醒，而阻止解開幻境森林。”離藥說
丹靈一楞，把頭埋在膝蓋
“快速覺醒？”
“嗯，危險往往能激發人的潛能，我決定試一試。”
“餵，誰要什麽狗屁覺醒，我是莫名其妙被拉進來的好嗎？我根本不知道你們說的是什麽，你憑什麽讓我陷入危險，讓我覺醒什麽狗屁”戴墨淩已經抑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
“在那個範圍我有絕對把握救你”
“哼，哈哈哈，救我？”戴墨淩忽然笑了起來，他感覺自己的渺小更甚，生與死只是別人一念之間的事情啊，他就這麽的卑微嗎？全世界都看不起他
“對不起”丹靈輕聲說
戴墨淩楞了一下卻不好說什麽了，多年的家教讓他形成不能對女孩吼叫，不能打女孩，只能愛女孩的思想，他一瞬間被將了一軍。他果然善良，太過善良了，善良到總是不斷傷害自己的地步，是個無法在黑暗中生活的好孩子。這樣的孩子是不會被喜歡的，只會被利用啊。
“你們說，你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會在星空許下那種願望？”戴墨淩盡量平靜下來
“千真萬確”陳小輝忍不住插了一嘴“我覺醒的時候就是自己許了個願望，我說，我要變強，變得很強很強，這樣就不會被別人欺負了，這樣就可以保護大家了。”
陳小輝見沒人說什麽繼續說“於是我真的變強了，我覺醒了D型血，雖然沒有血系譜，但我已經很滿足了，能覺醒的人都是千裏挑一的人，其實別看我這樣，我是很努力的，我天生就比較弱，我總是被人欺負，所以我渴望變強，我很珍惜我得來的機會。”
勞工們都楞了一下似乎沒想到這話是從臭不要臉的陳小輝之口說出的
戴墨淩聽著陳小輝的話有點觸動，原來他真的和自己有點相似的地方，都是弱小到被欺負的可憐小孩。
“那群幹屍是怎麽回事？”又是半天戴墨淩才開口
“是那片誇張的流星雨帶來的。”離藥搖了搖頭，現在他真的覺得止原就是個蠢貨
戴墨淩下意識的看了眼左手大拇指，那群幹屍和巨虎最後都是被他解決掉的，他還幹掉了一條龍，都是因為現在已經隱沒不見的靈魂之戒。
“我要下車”戴墨淩突然說，他現在還需要時間去平靜一下
這時，大家才發現貨車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停了下來。
離藥從後窗向前看，發現止原把車停在了一個小草坪上，顯然是藏民的領地，止原正翹著腳，抽著煙，似乎很悠閑的看著外面的風景。
“砰砰”離藥拍了拍車廂的鐵皮
止原好像早就料到會發生什麽事情，下車打開了車廂的門
戴墨淩已經把自行車搬了出來，他們的兩輛自行車倒是完好，還有戴墨淩的手機竟然也沒壞，錢包也還在，他現在完全可以完成接下來的旅行。
離藥並沒有阻止戴墨淩的打算
戴墨淩剛欲騎走，一拍腦袋，自己竟然把李老師忘記了。
“放心，你的老師我們會把她安全送回去的”離藥看出戴墨淩的猶豫
“不過，我們會把她這幾天的記憶鎖住，這也是為她好。”止原說
戴墨淩怒火蹭的一下就起來了，李老師也要受擺布嗎？可一下子就熄滅了，如果不這麽做的話說不定會讓李老師心裏留下什麽陰影。
“要開心要快樂，我許了願的。”李老師的聲音突然在腦海裏響起來了，他又想起昨晚瀕臨死亡的李老師最後說的話，李老師最後掙紮的強擠出的微笑再次撞擊著他的大腦，他情不自禁的流下了兩行淚，實在不忍心讓這麽好的李老師承受那樣的心裏傷痕，她可是死過一次的人啊。
“鎖住哪一段的記憶？”戴墨淩猶豫了一下
“如果僅僅把昨天那可怕的記憶鎖住，那一切都會顯得很奇怪，可能對她也不好，所以，我們要從開始這段旅行時鎖住。”離藥回答
“開始這段旅行？”
“嗯，就是讓什麽事情都沒發生，你沒有被她接回家，一切都不會發生。”
“而且，昨晚的那段時間太短，只有幾個幾個小時，憑我現在的能力，很難控制那段時間的記憶線，但是如果是幾天的話我可以做到。”止原說
“你們保證，保證她是安全的，保證不會對她有什麽影響。”戴墨淩低著頭似乎在掙紮著，好一會，他擡起頭直視著止原
“我保證。”止原認真的說，想起那個弱小的女子在面對危險時有那種勇氣，就十分佩服，他也不忍心讓這樣的好女孩受傷的。
“我們知道她家在哪，很抱歉，我們觀察你時順便知道了這個，我們會安全把她送回去的，你放心，我向你保證，我不說謊的。”
“對不起，但請相信我們，我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丹靈開口
戴墨淩知道自己已經相信了這群人，這種信任很難解釋，是心裏湧現出來的，它讓你無法拒絕這個感覺。
“好，我相信你們，如果她有事，我豁出命也要讓你們付出代價。”戴墨淩點點頭，帶著狠辣說出這話，這話說出口戴墨淩就楞住了，這不像是他說的，他再次低頭看了眼左手大拇指。
“嗯”離藥並沒有生氣，戴墨淩能相信他們已經很難得了，可又覺得戴墨淩真的是個單純的孩子，僅僅三言兩語就能讓他相信自己這邊並無惡意，這樣的孩子真的會是希望嗎？
戴墨淩看了眼還未醒來的李老師，騎上自行車走了，貨車並沒有駛多遠，連泉吉鄉都沒有出去，止原壓根就沒開幾步路的距離。
戴墨淩滿腦子現在都是離藥說的話，他感覺自己就是個任人擺布的小醜，說不定整個人生都是受人擺布的，他好像是活在別人的監視下，所有的一切僅僅是被安排好的，一切都是騙局。
他突然想起來一部很有名的電影《楚門的世界》，他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楚門般活在別人的操縱之下。好像自由，卻是別人賦予的，他越想越遠，他這人很敏感脆弱，一點點事情都會讓他耿耿於懷很久，但他卻不發作，只會默默的忍耐。所以他需要這最後一段騎行給他一點緩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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